133 可以攻玉 (第1/2页)
津美纪终于醒了, 但是醒了却并不代表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原状,所以醒来的津美纪依旧很虚弱,躺在病床上朝人看来的眼神脆弱的几乎让人心碎。
第一个发现津美纪苏醒的人是伏黑甚尔, 他像以往代替佑果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津美纪, 所以在发现津美纪睁眼的第一时间确定了津美纪的状况后就先给佑果打去了电话。
伏黑甚尔在电话里和佑果说:“津美纪醒了。”
得知津美纪醒来消息的佑果声音听起来很平稳, 他确定了一下消息,接着一点笑意才从听筒里传出来。
“好,我马上就到。”
佑果来得很快,不过还是没有医生快,他走到门口时甚尔就在病房门口站着, 津美纪的主治医生在听到津美纪醒来的消息之后就急匆匆地跑来开始为津美纪做全身检查, 甚尔这个没什么关系的叔叔自然就被赶出了门外。
他靠在墙边微仰着头, 目光虚无不知落在何处,听到佑果声音时才意识回笼,侧脸向佑果看去。
大概是因为之前病了一场的原因,佑果有些咳嗽,不过他压了下来朝甚尔露出一个笑,声音听起来很开怀:“津美纪醒了?”
伏黑甚尔点点头,医生恰好检查完津美纪的情况,看到佑果很是惊奇地说:“伏黑先生, 真是太让人惊讶了。之前检查津美纪的身体情况还很糟糕,但是今天再看却发现现在已经恢复很多,也许用不了太久, 津美纪就可以出院了。”
的确是个很好的消息, 佑果点点头, 拉着伏黑甚尔进了病房。
津美纪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 她睡了有一小段时间了, 所以再次醒来还有些茫然,直到看到佑果时津美纪才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舅舅!”
津美纪想从病床上下来,佑果伸手把津美纪报了个满怀。
“乖一点。”佑果抚着津美纪细柔的发丝缓声说:“你现在还需要休息。”
津美纪幅度很小的点点头,从佑果怀里看向站在佑果身边的甚尔,歪歪头同样露出一个微笑。
“甚尔叔叔!”
伏黑甚尔虽然从走进病房开始就像个游离者一样一直没有开口,不过在看到目前情况还算不错的津美纪时,冷淡的脸庞也融化了些许,淡淡地说:“嗯。”
津美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佑果半真半假地说她生了病多睡了几天,其余的就一概隐瞒了下来,安抚好天真的津美纪哄着她吃了一些流食,闻讯而来的伏黑佑美也到了。
佑果没有占用母女两个的交流时间,在伏黑佑美和津美纪说话时就走出病房,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他眉目间还带着疲倦,靠在墙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身边忽然飘来一点冷厉的薄荷味。
佑果一闻就知道是伏黑甚尔,虽然戒了烟但是习惯一时间很难改变,所以每次想抽烟的时候伏黑甚尔都会往自己嘴巴里塞一块薄荷糖。
薄荷糖吃久了,甚尔的身上似乎也有了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佑果不讨厌,挺喜欢的。
他睁开眼朝身边的甚尔看了一眼,笑起来:“和津美纪的话怎么这么少?”
虽然甚尔平时的话就挺少的,不过今天却少得出奇了,佑果调侃他:“多说两句又没什么。”
伏黑甚尔表情没什么波动,嚼碎了嘴巴里的薄荷糖咽下去,咳了一声:“……没什么好说的。”
一股子傲娇味道,佑果心里叹了口气,他能想到为什么伏黑甚尔最近话少——津美纪说白了受的是他和惠的无妄之灾,虽然从来没有说,但就算是没良心惯了的伏黑甚尔也依旧会有说不上来的愧疚。
佑果握住甚尔垂在一旁的手,笑眯眯地:“感觉对不起啊?”
伏黑甚尔扯着嘴角哈了一声,手指按住了佑果的眉心碾了碾,“想什么呢?”
佑果哧哧笑起来,伏黑甚尔像是恼羞成怒一般捏住佑果的脸往两边扯了扯,眉眼有些凶凶的,命令道:“别笑!”
但是有用就奇怪了,佑果笑得更开心,伏黑甚尔又把佑果的脸蛋往中间捏,把佑果漂亮的粉色唇瓣挤成一团。
佑果笑不出来了,不过笑容转移到伏黑甚尔的脸上,他呵了一声,然后低头靠近在佑果的嘴巴上咬了一下。
凶蛮粗俗的力道,和伏黑甚尔这个人一样,佑果嘴巴差点没破,嘴唇上还有股薄荷凉凉的味道,他故意抬手轻轻扇了一下伏黑甚尔的脸。
伏黑甚尔也不生气,顺势抓住佑果的手攥在掌心无意识地捏了捏,垂眼凝视着佑果:“禅院……没有这么简单。”
虽然津美纪醒了是个好消息,不过自认为已经看透禅院有多烂糟的甚尔反而更提起一颗心。
在病房里没有说,但是现在在病房外,伏黑甚尔想该说的话也是要说的。
他仔细地观察着佑果脸上的表情,试图从里面看出一点慌乱,可是佑果镇定的出奇,对伏黑甚尔的猜测也只是点点头,“那你觉得,他们还有什么办法?”
甚尔心里闪过一丝说不清的疑惑,他没能抓住,回答佑果的话:“禅院做事不会拖泥带水。”
伏黑甚尔说起往事的时候都带着一股浓郁的化不开的厌倦,佑果却充满耐心地用拇指轻缓的摩挲甚尔握着他手的手背,这让伏黑甚尔情绪稍微克制了一些,低眼时深绿色的眼睛笼罩着一片阴翳。
甚尔面无表情地说:“他会掐人命脉,下一次说不定就是你。”
佑果像是了然地点点头,笑起来:“哦,所以你的命脉是我?”
不见担忧,笑容里还挺开心的。
说起这个话题的伏黑甚尔其实是很正经的,不过佑果这一打岔让刚才严峻的气氛消散了不少,伏黑甚尔弹了下佑果的脑袋,嘴角却荡开一点极浅的笑意,“蠢。”
佑果捂着额头不太开心,眯起眼和甚尔说:“你什么意思,所以你说的都是假的了?”
伏黑甚尔移开眼睛,若无其事:“我没那么说。”
玩笑似的话结束,伏黑甚尔和佑果正经说起了关于禅院的事情,对于禅院,甚尔是不吝于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的,所以在发现津美纪转好之后他并没有因此高兴,而是下意识地想禅院是不是在背后有更大的密谋。
良心发现这种事对那群高坐在天际的人来说毫无可能,所以这种想法一闪而过之后,甚尔就难以克制胸膛中勃发的杀意。
密谋放在他或者任何人身上都无所谓——只有佑果不行。
伏黑甚尔紧盯着佑果的双眼,眼中黑色的情绪翻涌。
伏黑甚尔不介意在佑果面前暴露他黑暗又糟糕的心思,他认为佑果是理解他的。
佑果也果然理解他,两个人只是对视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想要不为人所制——只有先发制人了。
佑果想说话,喉咙却痒起来,他捂着嘴又咳嗽了几声才恢复平静,看着伏黑甚尔说:“那怎么做?”
伏黑甚尔像是疲惫地弯下身双臂紧抱住佑果的腰,他低头将脸埋在佑果的颈窝,挺翘鼻子蹭过那片他曾经流连忘返的细嫩皮肤,压低的声音里是遮不住的浓烈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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