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8 缺德 (第1/2页)
俊哥来保人,已经向兵站提交保释金,要把神父带出去。虽然阿方斯的命案没有下文,可是没有证据能证明张从风与这桩医疗事故有所牵连——如果要翻案,那么手术室里的医生护士们一个都跑不掉。这显然不是兵站负责人希望看见的结果。
在萨拉丁当差的兵哥哥们都很喜欢马奎尔医生,毕竟这是救他们于水火中的恩人,也不想影响马奎尔的工作。
重获自由的江雪明和狱友们如此说。
“我先走了。”
眼看唯一的获救希望也要消失,大B泪汪汪的抓住铁牢栏杆,往外一个劲的掰扯从风先生的衣服。
“别呀!平头哥!平头哥你不能这样呀!咱们几个也算是有同窗之谊的难兄难弟了,你得想办法帮帮兄弟几个呀!”
“你觉得铁笼束缚了你?”江雪明回过头来,轻轻拍打着大B的手:“不对哦,这铁笼在保护你——大B,你好好想想吧,多留个心眼。”
有狱卒在,雪明不好讲太多,他内心隐隐能感觉到,那位武仙座的教团干部绝不会善罢甘休,藏在萨拉丁的食人魔会继续杀人取肉,这四兄弟就是食人魔眼里的“高价值目标”——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如果兵站不出问题,到来年春天,这些劫匪还有一口吃的,能送去裁判所接受审判。
要是把他们放出来,圣乔什马上就会干掉这四个知情人——毕竟哥几个已经知道了这位食人魔的名号,保不准有一天想通了,想要戴罪立功拖人下水。
“呆在笼子里,才是活路。”雪明小心谨慎的贴在大B耳边:“你们几个被圣乔什卖了,还想着往外乱跑,真当癫狂蝶圣教的名号是吹出来的么?战帮的授血怪胎在这些食人魔眼里不过是肉质鲜甜的粮食罢了”
大B慌了神,一下子把从风医生松开,身子也跟着瘫软,似乎是走上了一条死路。
继续留在这里他肯定会死,作为红杰克马戏团的战帮匪首,他从来没受过牢狱之灾,如今他和阿杰还挂在通缉人员名单上,幸是萨拉丁这鬼地方没有DNA比对的功能场所,否则哥俩早就按照地下铁道的最高宪法就地枪决了。
可是逃出去以后怎么办呢?真的和平头哥说的那样——
——武仙座的贵人要吃了他们?要把他们这些“老实巴交”的打工人全都吃进肚子里?
“呵哈哈哈.”大B不敢去赌,他看不清现实,比起神父的一面之词,他宁愿相信圣乔什·乔里斯的鬼话,毕竟刑场太可怕,圣乔什的语言太温柔,“你在唬我.对不对?你一定是在唬我,要我反水,要我把那位大人供出来.对不?”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江雪明这么说着,掏出十字架当物证:“而且也不用你来出这个头,你就躲在这里好好想想吧——我来帮你开这个口。”
没等大B脑筋转过来——
——张从风医生做了一件非常缺德的事,大B几人和圣乔什再也没有和谈的机会了。
“审讯员!我的记忆恢复了一部分!来来来!来!”
从办公室那头跑过来一位黑人大姐,正是负责劫案的主审兵员。
江雪明毫不避讳,从圣经上撕下两页,此前他往安德罗的嘴里要了一颗牙,变成了简单的书写工具,把一些重要的信息都记下。
他就当着大B哥为首的战帮兄弟们,把这桩复杂的案件往简单了说,只怕这几位卧龙凤雏听不明白。
“这几个战帮余孽受到圣乔什·乔里斯的指使,对萨拉丁医务所实施抢劫。我在牢里听他们亲口所述。”
黑大姐一听,笑弯了腰:“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乔里斯先生是我们镇上最善良的人,前几天还有斯普安通瓢虫去他家偷蜂蜜,面对这些不讲道理的虫子,他都没舍得杀,喊除虫公司的人来解决——你说乔里斯医生是幕后主使?滑天下之大稽!他是个慈爱且多愁善感的心理医生,把病人当孩子看待呀”
“哦!~现在事情变得更有趣了”江雪明的心沉了下去,照着这个风评来看,这位心里医生有很多“信众”,一时半会还撕不下这层伪装,“如果我说,马奎尔医生是个杀人犯”
“哈哈哈哈哈!~”这回不光黑大姐乐不可支,左右押送嫌犯的狱卒也开始讪笑。
黑大姐变了一副表情,笑着笑着眼神中吐出凶光:“你要是喜欢胡说八道,我就以个人名义传召司务长对你进行调查!以诬告良善之人的罪名送你去检察院!说话小心点儿!张从风!”
“我偷来的这瓶废液,原本是手术室里的东西。”江雪明波澜不惊,面对审讯兵员的威吓,他一点都没在怕的:“它还在检验科对么?你只要拿到它,去医院查一查手术记录,就知道这瓶毒药本该用在受害人身上——主刀医师就是马奎尔·哥本哈根。”
“我救了阿方斯一命,可是没救回来,这位受害人依然没能从马奎尔的手里活下来。”
“后来我用这瓶毒药救了自己,姐姐你好好想想,仔细想一想。”
“马奎尔医生最近是不是在做心理治疗,他是不是天天往圣乔什·乔里斯的诊所住所跑——你仔细想清楚。”
话已至此,黑大姐的额头也开始冒汗,这套推理逻辑缜密,马奎尔医生有充足的作案时间,但没有明确的作案动机。
从人员档案来看,张从风也是一位心理医生,拥有人物侧写的能力,他是第一次来到萨拉丁镇,没必要一上来就和镇子上的两位医生死磕。
“说得好,可是你没有证据”黑大姐抱着案件卷宗,有些心虚。
与大B一样,她也被恐惧控制了。
圣乔什和马奎尔这两个人,与猎团的诸多勇士关系匪浅,他们一个治疗肉体的伤害,一个治愈心灵的伤害,于公于私她都不敢和这两位医生交恶,甚至连上门传唤都做不到,要她去办公室打印一张搜查令,都得考虑要不要找个倒霉鬼来代办——她绝不想得罪这两个人。
恐惧使她软弱,而软弱的结果就是——
“——你没有证据。”
黑大姐吞咽着唾沫,不愿意听信江雪明的一面之词。
“证据就在这里,是马奎尔·哥本哈根送到我手上的。”江雪明掏出十字架:“这个十字架明明暂扣在证物科室,我知道马奎尔和你们兵站关系好,战士最敬重的人就是医生。”
他将十字架翻了个面,展示着上边的雕刻字迹。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我的饰品弄到手的,但是兵站有监控,这些劫匪落网接受审讯的那段时间里,他肯定跑到兵站来了,还把我的私人物品搞到手里——给我写了这么一句恐吓。”
他看着黑大姐的证件,念叨着这位女性审讯兵员的真名。
“哈瓦娜·米歇尔女士,哈瓦娜小姐,尊敬的哈瓦娜长官。”
“我知道这件事很离奇,很复杂,在医院发生抢劫案的同时,有一位外科医生杀死了手术台上的病人,他追逐劫匪,看上去道貌岸然刚正不阿,可是在劫匪落网之后,立刻用十字架给我送来这么一封恐吓信”
“够了!”哈瓦娜女士怒道:“啰里巴嗦的!你在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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