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风见裕也:有时候一个人加班也挺无助的 (第1/2页)
“是谁落水了?!”
一从餐厅中跑出来,服部平次就高声询问着,用最快的速度确认了声源的方位,同时努力向着船头聚满了人的甲板处靠近。
夜晚的甲板上没有什么照明,只有餐厅向外透出的灯光,此刻一群身穿制服的船员拥挤在前方,手电筒的灯光摇来晃去,乱糟糟的看不清情况。
“好像是一个船上的旅客……”
“所以他说发现船外头挂着一个人什么的……”
“逃生梯只剩这一台了,怎么办?”
“麻烦了,就算有救生艇……”
周围船员的嘈杂议论声传入耳中,察觉到了什么的服部平次心头一紧,推开周围的船员,向下俯视。
船头的栏杆外,一架逃生梯飘飘荡荡地悬挂在那里,梯子的尽头,一个明显是人形的东西飘飘荡荡挂在那里,随着船头浪花的节奏卷动着。
服部平次先是喉头一紧,定睛确认过那是一个短发瘦削,身穿衬衫的男人,才短暂松了一口气。
唐泽今天穿着一件配了围巾短斗篷的风衣,里头搭配着的也是毛衣背心,这肯定不是他。
稳定住心神,他呼唤来了跟出来的几个人,很快就和毛利小五郎一起合力,将被绳梯吊在那里的男人拖了上来。
额头被子弹击穿,流着一条血痕的蟹江是久的尸身,就这样被他们拽回了甲板上。
那这样的话,岂不是说,唐泽……
“你们刚刚说有人落水,是什么情况?”服部平次再次扒住栏杆的边沿,俯视着一片黑沉的海面,心止不住地下坠着。
唐泽貌似是会游泳的,可是从这么高的地方以坠落的姿势掉下去的话,那就不是简单的浮水能解决的了……
“就是,有个上船来的乘客,呃,挺年轻的一个小伙子……”被多道视线盯上的船员们往后退缩了一下,商量几句之后,推出了一个长相老实憨厚的青年船员,解释自己遇到的情况,“他在甲板上转了好几圈,我们碰到了他两次,还询问了他在找什么。他说他在寻找船上失踪了的人,我们看他坚持,就没有劝阻。刚才,他突然跑过来跟我们借手电筒,说好像在船外发现了东西,确认之后再来通知我们。”
“然后他就一直没有回来。”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个高个海员接过话,不安地扯了一下制服的袖口,“我们担心出了状况,就顺着他跑走的方向找到船头,却发现这里没有人,反而是船外挂着,呃……”
“你们是怎么确定他已经落水的?他或许只是去了船的其他地方。”心神已经慌乱起来的服部平次,努力保持着镇定,继续确认着情况。
几名船员对视了一下,然后向他们出示了自己发现的东西。
毛利小五郎一行人脸色一下沉了下去,毛利兰更是捂紧了嘴,生怕泄露出惊呼声。
那是唐泽身上佩戴着的格纹围巾……以及一部暗红色的手机。
服部平次用力吸了一口气,猛地回过头,怒视着脸色不佳,畏畏缩缩躲在人群后方的鲸井定雄。
“是,是叶才三,一定是叶才三……”鲸井定雄浑身颤抖着,嘴里不断重复着含混的念叨,在船员们接过救生梯,准备放下小艇去寻人的纷乱脚步声中,念咒一般说着,“他来报复我了,他来报复我们了……”
拙劣的演技……服部平次用力咬住了牙齿,用力地上嘴唇都朝上不自觉地挤压着,像在做出噬咬的表情。
这个家伙,之前在他们搜寻的时候,借口去厕所,离开过他们的视野……
该死,离开过的人也不止是他一个,光凭这点,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服部平次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手,转过身,大步向着后方机房的入口走去。
“一定是因为唐泽提起发现了蟹江是久的尸体,所以他被凶手给……”紧紧抓住栏杆上略有凹凸的漆面,柯南咬紧了牙关,看着下方映着些微月光的漆黑海水。
低低的上弦月,如同一只杏形的竖瞳,静静从天幕俯视了下来。
————
“哗啦——”
风见裕也嘴角不住抽搐着,在寒凉咸涩的海风当中,一脸凌乱地看着站在船头的人往下拧水。
“我没想到,降谷先生通知我来捞人,居然真的是,要‘捞人’……”风见裕也拍了一下额头,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你是突然觉得坐船太无聊了,决定下来体验一下风景的吗?”
除了这个理由,他实在是找不到唐泽好好的,从游轮上突然落水的原因。
天知道他登上快艇,辛辛苦苦开到了游轮的航线附近,突然船沿上“啪”地拍上来一只湿淋淋的手,死死扣住边缘不松开,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那个瞬间,他简直以为是海里爬上来了什么怪物,要准备上船大杀特杀,所有的疲倦和困意都不翼而飞了。
所以唐泽这又是哪里来的异想天开,决定没事干跳船游泳的?
总不能是觉得船上太热了,下来凉快凉快吧?
“风见先生伱说话好过分。”唐泽无辜地回过头,扯了一下身上完全被浸湿的衬衫和毛衣,“我都说了,我是被凶手推下来的吗。”
风见裕也抱着胳膊,不为所动地看着一身湿漉漉的唐泽,姿态自如地踩在船头上给外套拧水,眉毛都没有动一根。
被推下来?我信你的邪!
你是想推就推得下来的?上一个想要把你推下楼的人,在镜头面前哭着喊着被带走了,主持生涯毁于一旦,现在应该还在走庭审流程。
不说别的,就你刚刚那个生龙活虎,扒着船自己往上爬的气势,哪里像是需要救援的落水者啊?
心里转动着这些念头,风见裕也还是认命地叹着气,在船上翻出了两条毯子,走过去胡乱把唐泽裹了一圈。
风见裕也看着唐泽把湿头发在毛毯上一通乱蹭,认命地接过他吸饱了海水而格外沉重地外衣和斗篷,替他继续拧干。
与此同时,他也没忘记追问唐泽遭遇的状况:“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降谷先生告诉我,心之怪盗团最新的行动,与你们这艘船上的一些动静有关系。是什么很要紧的情况吗?”
“哦,我们在船上收到电视讯号,看见新闻了。”唐泽点了点头,“确实有关系。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被盗走的银行保险柜,就装着20年前叶才三一伙人抢劫走到4亿円现金。恐怕就是这件事的刺激,让这几个久别重逢的战友彻底反目成仇了,目前两死一伤,差不多应该是玩完了。”
“……你既然都调查清楚了……”风见裕也抿了抿嘴,无奈地看了过去。
这不是前因后果都知道了吗?那为什么还不抓紧拆穿他们,跳下船干什么?
还能是因为什么呢,当然是要为了几个变装成船员的队友打掩护了。
现在他自己生死未卜,船上命案悬而未决,凶手恐怕正处在疯狂嘴硬阶段,侦探们以及其他几个嫌疑人,肯定是无暇顾及到船上的人是不是多了那么两三个的。
他们专程去抢劫那4亿,又不是为了金钱的利益。手段或许不够精巧,但怪盗的宗旨唐泽还是没忘记的。
除了用于震撼几名旧日的劫匪,让他们的美梦在生前就被打击个粉碎,唐泽也希望这些东西能给受害者家属们一个解脱。
不止是金钱方面的,将害死了他们亲人爱人的根源,交予他们手上,在唐泽看来,也不失为一种物归原主。
至于他们自己是想要保留这笔钱,还是将它上交给国家,那就和唐泽没有关系了。
心里这样琢磨着的唐泽,嘴上却是另一套说辞:“哦,我看这个案子热度有点太高了,感觉我的性格还是不适合站在台前,不如干脆激怒凶手,用证人的身份把他的问题坐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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