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萧翀篇6 (第1/2页)
夜自习后,两人照例一前一后回到小区。
今夜林婉婉的外公又要夜班,林婉婉一个人在家,她取了玻璃随手杯洗干净了,然后打开冰箱取外公自制的酸梅汁,将杯子灌个七分满。
天气太热,萧翀一回家就冲了凉,听到楼下的门铃声,他走出浴室拿起手机点开电子猫眼一看。
昏黄的路灯下,林婉婉捧着玻璃杯,嘴里念念有词地站在院门外。
萧翀微微一笑,拿起t恤衫边走边穿。
大门打开了,林婉婉看着头发还湿漉漉的、有着一丝慵懒的萧翀,伸手道:“这个杯子还你,谢谢。里面是酸梅汁,夏天喝挺舒服的,你试试看。”
萧翀微笑着接了过来,漫不经意道:“谢谢,听起来就很健胃,一会儿试试。”
“那,不打扰了,晚安。”林婉婉轻轻点了下头,摆摆手,往自己家走。
“晚安。”
萧翀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角不知不觉便扬了起来。
第一个月的学习结束,林婉婉跟班上的同学基本都没有交流过,只与自己座位周边的邻座说过几句话。
许多同学的脸和名字,她都还对不起来。
她每日里无论上下课,都在认真学习,对于别的事毫不关心。
唯一变得很熟悉的人只有后桌加邻居的萧翀。
只因萧翀每天早上都会给她带一杯现磨的豆浆,说是一个人喝不完,不如一起分享。
林婉婉便每天晚上给他灌一杯酸梅汁当回礼,而后萧翀又会时不时通过书房的窗口,向林婉婉的房间抛投零食。
有时候是巧克力,有时候是水果,有时候是包装好的牛肉干、猪肉脯之类。
林婉婉表示这个邻居真热情,一点都感受不到同桌齐冰琼说的他看似温和其实很难接近。
对于这些抛投过来的零食,林婉婉数次表示了不用,但对面比较我行我素。
大夏天的,房间没有空调,只有一个陈旧的电风扇,林婉婉也不可能关窗闷死自己。
于是渐渐地,她也习惯了。
这一个月里,她的邻居在哪都存在感强烈,可谓“文武双全”。
不仅校运动会上拿了超过体育特招生的成绩,月末的年级摸底考,他也拿了断层第一,把老班陈国毅乐得合不拢嘴。
校园里处处都是萧翀的传说,林婉婉再“两耳不闻窗外事”,也忽略不了关于他的八卦。
实在林婉婉的同桌齐冰琼太擅于分享了。
林婉婉在第一个月里,也收到了不少的情书,不过相比萧翀众星捧月式的受欢迎程度,那又是小巫见大巫。
毕竟林婉婉在班上的成绩只是凤尾,而人家是领飞的凤头。
离奇的是,在学校风生水起的萧翀,在小区里也是如鱼得水。
门口的保安、物业的员工都认识他,每回进出都要跟他招呼几句。就连林婉婉的外公,都让林婉婉给他送过一次自己院子里种的菜瓜,属实是社交小能手了,一般人只能自叹弗如。
*
十一假期的最后一天,因为班级在运动会上取得了辉煌的好成绩,所以老班陈国毅履行承诺,组织班上学生去秋游。
上午去森林公园亲近自然,下午去森林公园附近的博物馆看古董真迹,这是陈国毅和班委会里的人共同商议的路线。
森林公园位于楚州中心城区的主轴线南端,前年才竣工的,免费开放。
其边上的那座博物馆占地面积20亩,是一家颇有名气的民间私人博物馆,由爱国商人陆兴华买地修建。
里面大部分是他们陆家几代的收藏,还有一些古董宝贝是从国外拍回来的。
自2003年起,陆氏博物馆便免费向民众开放,入内参观采取的是预约制。
因为里面据说展出的都是真品,而不像有些地方展仿品,把真品藏起来,所以博物馆限流限得很厉害,审核也比较严,很难约到号。
齐冰琼身为副班长,自告奋勇地揽下了预约这家私人博物馆的活。
预约的事很顺利,于是大家就都知道了,原来齐冰琼的家境不一般。
当然了,在七中一班和二班就读的孩子,家里卧虎藏龙的多的是。这个董事长,那个XX局的,太多了。
齐冰琼这样的不奇怪,林婉婉这种家境的才少见。
身为全国教育最卷的省份里面最卷的城市,从农村到城市,都是卷王诞生地。
请不起家教,补不起课的学生,基本与重点高中的重点班无缘。
因为中学的学习内容,还没有要到拼天赋的地步。智商差距不太分得出高下的情况下,场外的助力就很重要。
即便教育局三令五申不得额外开补习班,但实际上,就没有几个不补的。
好学生的家长们也十分默契,旁人问起,统一都是“我家不补,就学校里学学”,然后转头狂找人找关系补课。
所以林婉婉能挤进这个班级,真可以说厉害了。
此乃题外话,暂且不表。
清早,高一一班的学生在校门口集合,坐大巴去预约好的博物馆。
林婉婉昨晚没睡好,早上起晚了。
集合的时间是早七点,她定了六点的闹钟却没闹醒自己,睁开眼已经是六点四十五,匆匆忙忙在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就拎起昨晚准备好的双肩包跑下楼,推着自行车出门,连早饭都顾不得吃。
还好她家的小区离学校近,骑自行车穿小弄堂也就是五分钟的路程。
骑到学校大门口时,她已能看到同学们都排队开始上大巴车了。
一秒钟都不耽搁地骑车冲进学校停自行车的车棚,然后拎上双肩包就走。
六点五十六分的时候,林婉婉坐上了车,因为来的太晚,后面的位置都没了,就空着最前面老师旁边的两个座位。
林婉婉没得选择,只能坐这里。
腆着啤酒肚的陈国毅站起来朝车厢内部喊话:“人都齐了吗?报个数!”
“没齐!”车厢最后面的几排男生齐齐喊出声。
“还有谁没到?”
“萧翀!”
话音刚落,萧翀就从大巴车门口上来了,逆光站着车前,额前的碎发有着微微湿气,应是刚洗过脸被打湿了,看起来就像是沾了晨露的嫩枝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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