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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2)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

  终章(2)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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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峰回路转的极为离奇,刚才还因为坐不满,要撤掉桌椅的宴会厅,现在又不得不重新把桌椅又摆回来,甚至还要再加一些才能坐的下,不过幸好宴会厅本来就留了不少空余备用,也就没有坐不下的担忧。
  
  宴会厅里的气氛一下就热烈了起来,许久不见的老师、同学、朋友聊的热火朝天,那架势不像是婚礼,更像是校庆或者同学聚会。
  
  沈梦瑶跟付远卓聊了几句“捐款”的来龙去脉,便忙前忙后的帮老师同学安排座位。付远卓和慕蓉予思则被一群同学拉住了去前厅挂有两人结婚照的玫瑰墙合影。
  
  拍完照,宴会厅的布置还没有完成,前厅里的一群闷骚青年状态很是亢奋,酒都还没有喝,就像是喝大了一样,嗨聊了起来。
  
  三言两语,自然而然就聊起了长雅曾经的绝对核心、流量之王。
  
  “对了,付远卓,成默和你的关系那么好,怎么没有看见他来?”
  
  “成默”这个名字从甄思琪的殷桃小口吐出,就像是某种神秘的咒语,让众人的呼吸都停滞了下来,在宴会厅中翻腾的声浪,在这一瞬陡然间平静了下来,刚才窗外的风声还模糊不清,此际却变得无比清晰。
  
  低分贝的安静维持了须臾,于俊山看向了付远卓问道:“是啊?怎么没有看到成默?”
  
  付远卓就知道有人会这样问,可即便他心中有所准备,脸上浮现的笑容,还是过于刻意和不自然,“他来不了。”
  
  “成默来不了吗?”于俊山叹了口气说,“我还想着能当面为自己曾经的鲁莽和轻率向他道歉呢!”
  
  付远卓又笑了下,这次自然了不少,“这种事,他肯定是不会在乎的。”
  
  “对了,成默他现在在干什么?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于俊山好奇的问。
  
  “是啊!我记得他以前是加过班级群的,但现在找不到他的账号了。”
  
  “不止是找不到他的账号了,连他的名字都打不出来好吗?”
  
  “对!对!对!我们还讨论过,为什么成默的名字怎么都打不出来,中间间隔符号或者隔几个字都不行,得隔着好几个字,还必须是成句的话。”
  
  “别说打字了,发语音直接显示无法发送。”
  
  “长雅网站的校友录里也找不到他啊,他当年可是双科状元!”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最后全都把视线集中在了付远卓的身上。
  
  “付远卓,你不是大学和他一个班的吗?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甄思琪问道。
  
  “这个.”付远卓苦笑了一下,“我只能说,你们最好都别打听了,我什么都不能说。”
  
  付远卓这么一说,众人反而更好奇了,全都在窃窃私语的互相交流些小道消息。
  
  “我记得他好像大学的时候就和谢旻韫结婚了,冷哥为这还喝大了好几次,在街边哭的欲仙欲死。”于俊山压低了声音说。
  
  “啊?还有这事,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尊嘟假嘟?就算结婚,也不会大学就结婚了吧?”
  
  “对,那也结的太早了。”
  
  于俊山更惊愕,“你们班里的都不知道吗?”他说,“你们不信问付远卓。”
  
  甄思琪看向了付远卓问:“成默和谢旻韫真在大学的时候就结婚了吗?”
  
  付远卓迟疑了一下说道:“他们确实大二的时候就结婚了。”
  
  “啊~~~!!”
  
  一众人被惊掉了下巴。
  
  于俊山用看似低调实则很装逼的语调说道:“你们不知道也不奇怪,我们学校知道谢旻韫背景的人都没几个。”
  
  “不就是红贵么?”
  
  “红贵?红贵什么档次敢在谢旻韫面前说自己是红贵?”于俊山冷笑着说,“要搁以前,谢旻韫起码得封一个永平公主,成默就是不折不扣的驸马爷。”
  
  “啊?难道她是谢校长的女儿?”
  
  于俊山笑而不答。
  
  一群人又看向了付远卓,付远卓同样只是微笑,不开口否认。
  
  这个堪称是“耸人听闻”的消息如一记闷雷,让男生、女生们全都惊到张大了嘴巴。但却没有人能发出声音。
  
  隔了好一会,甄思琪才捂着嘴说道:“我的天!难怪谢旻韫能承包下整座岳麓山呐!”
  
  “还真是公主殿下啊!我艹,那成默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不愧是长雅最强小白脸,牛逼,在我们还在想着找个大姐姐,少奋斗个几十年,成默已经是驸马爷了,直接少奋斗了几百年。”
  
  “长雅最强小白脸?你这小子也太没礼貌了吧!知道不知道长雅绝对核心的含金量?”
  
  “从赘婿到驸马,成默不在,但他还在C,真是泪目。”
  
  “不会我们那天突然就在新闻联播上看见成默坐在领导位上?那模样就像是五星上将麦克阿瑟,我不敢想哦.”
  
  “你这是什么心态啊?又怕同学过不好,又怕同学当驸马?”
  
  “你们这群男生啊,真别羡慕,成默那也是有真本事,你要是能考个文理双状元,不说当驸马爷了,高低也能找个财阀千金吧?也不至于像现在,连找群里同学约会的勇气都没有。”
  
  “对,搁历朝历代,状元郎不都是紧俏货?像成默这种,刚下榜就被抢走了。只能说我们班的女生后知后觉,没有把握住机会!”甄思琪满腔惋惜的说。
  
  “那我还是觉得拿皇这样的才是真男人,成默这种倚靠女人上位的,得不到我丁嘉烨的认可!”
  
  “你这话不公平,拿皇可是男人中的天花板,你们拿他出来比,世界上有几个男人比的过?”
  
  “把有几个去掉。应该说没有人比的过。”
  
  “可惜昨天直播莫名其妙的断掉了,没能看到婚礼的高潮。我好想看拿破仑皇帝牵着雅典娜的手走向马车的那一幕啊!”
  
  “拿破仑皇帝好帅,雅典娜好美,巴黎也好美!就是那破壁网络。害我等了一晚上,觉都没有睡好。赔钱。”
  
  “好像全世界的网络都瘫痪了。我们这也只有3G信号,看视频,看网站都卡到不行。”
  
  “只能说这一对的魅力太大了。相当于网络核弹。”
  
  “我说句理中客的话,当你拿拿皇和成默比较的时候,就说明成默已经赢了。”
  
  “我说琪琪,你怎么又拐到状元郎身上来了?感情是情人眼里出潘安啊!我就知道你还没有忘了状元郎!”
  
  “哈哈,听到人家大学就结婚了,是不是失望极了!”
  
  “你们这些人瞎说些什么啊?我有什么资格失望,和谢学姐比,我给她提鞋都不配。我是.哎算了,不说了。”
  
  “我说甄思琪,班上也不是只有成默和付远卓啊?你瞧瞧我,我感觉我也不错啊!”马博士跳到了女生面前,拍了拍健硕的胸肌说。
  
  “算了吧!马博士,你这健身过度头发稀疏的模样一看就是男性激素分泌过度的南桐”
  
  男生女生为成默这个消失了好些年的人吵翻了天,还臆想着成默现在的模样,付远卓只觉得有趣。他其实非常想知道,同学们要是知道了成默是路西法会有什么反应,更想要知道成默听到了曾经的同学如何议论他,又会作何感想。
  
  想到这里,付远卓又莫名的有些惆怅,就像大家一起翻山越岭,终于到达了顶峰,正想要与同伴欢庆,回头望去,那些曾熟悉的人儿却已各自走散。有些人去往了更高的山峰,有些人还在山腰,而有些人已经成为了竖在崎岖道路中的路标。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人生中总有相遇和离别,每一段相遇和离别,都像是拼接不起来的片段,好似停止更新的朋友圈。这时候他仿佛有某种明悟,其实我们在相遇那一刻起,就走在了离别的路上。在死亡之前,人生是无法停止的旅途,即便你想要停驻,也会被时间推着向前走,无法回头,唯有向前走。
  
  恍惚间,付远卓听到孙大勇抱怨道:“成默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想当年我们不打不成交,一起考场作弊,一起去过小天鹅,也算是人间三大铁,他不和我们这些老同学联络就算了,和你那不是铁哥们吗?当年你、成默还有颜艺童形影不离的,现在连你的婚礼都不来参加啊?”
  
  “哎,当年我就看出来成默这个人特别独,特别傲,当年他就没有把任何人当做过朋友。如今攀上了谢学姐这个高枝,乌鸦变凤凰,就更不会和我们这些小人物来往了。”猴子酸溜溜的说。
  
  “我看你是后悔当年错过了机会,没有抱住成默这样粗的大腿吧?”
  
  “你怎么说我不是后悔错过了谢学姐这样的公主呢?”
  
  “猴子,你下电梯到一楼大厅,在左侧找到一条通道,走到底,靠右边有道门,你进去,左边是女厕,右边是男厕,你自己进去找一个马桶,撒泡尿,认真的、仔细的照一照.”
  
  “不是,马博士,有你这么损人的么?”
  
  所有人都欢快的大笑了起来。
  
  等笑完了,于俊山又颇有些唏嘘的说:“但很奇怪,自从成默和谢学姐结婚以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两个人的消息,我问冷哥,他一直缄口不言,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想来当驸马爷哪有这么容易哦,再说了,大二的时候,他们还不到法婚年龄吧?”
  
  “我感觉是不是这么一个桥段,谢学姐的妈妈找到成默,直接甩了一张支票给他,然后说:只要你离开我的女儿,上面的数字你随便填。然后成默拒绝羞辱,退学离开青华,去了国外留学。谢学姐抑郁成疾,缠绵病榻,一直在医院修养”
  
  “妈呀,你们真以为演古早偶像剧啊?然后他们今天在付远卓的婚礼上重逢是吧?”
  
  “你别说,这样的情节拍出电影肯定好看,要不然让沈老师写一个?”
  
  “算了吧,你们根本不了解成默,真是谢学姐的妈妈给了他一张支票,他百分百会填一个合理数字,然后离开。他可是绝对的理性派,说不定他现在都已经娶了别的女人了,还说不定是个金发碧眼的洋妞!”
  
  “为啥是洋妞?”
  
  “因为洋妞不要彩礼啊!”
  
  “马博士,你这番话要是被人传到网上去,看会不会被捶死!”
  
  “还等传到网上去啊?姐妹们,等下就锤他!”
  
  见众人的讨论越来越离谱,付远卓不得不严肃的解释:“关于成默,情况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他也绝对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种人。他来不了,很正常。他要是来了”他蓦的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还有他和谢学姐现在究竟怎么样了?”甄思琪奇怪的问。
  
  “这个.”付远卓为难,“很多有关他的事情,我没办法说。”
  
  甄思琪呡住嘴唇像是憋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不住追根究底,“那成默他现在究竟在做什么?这个总可以说吧?”
  
  前厅又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兴趣盎然的看着付远卓,等待着他的回答。
  
  付远卓思考了几秒,弯着嘴角,神秘的笑着说:“他啊?现在正忙着拯救世界吧!”
  
  “切~~~~”
  
  付远卓的回答引来了一片嘘声,他也不反驳,就跟着大家伙一起笑。
  
  甄思琪和一些女生显然对成默的回答很不满意,靠了过来,还想要打听成默和谢旻韫的小道消息。幸好这时慕容天佑走到了他身边,说道:“姐夫,姐姐叫你过去一下。”
  
  付远卓暗中松了口气,跟还在八卦成默和谢旻韫的众人打了个招呼,就和慕容天佑向着宴会厅的门口走,他的爸妈和慕容家主要成员都等在那里。这时大部分宾客都进了宴会厅,也就他的一些同学还在前厅闲聊。
  
  “妹夫,宴会厅已经重新布置好了,你看是不是叫你的那些同学进去,我们马上开始婚礼的流程?”慕容永瑞说。
  
  “还得等一等。我朋友说给我准备了节目,得等她来。“
  
  慕容永瑞看了下表,“那你朋友什么时候到?”
  
  “不知道。”付远卓苦笑了一下,“她的电话打不通。”
  
  慕容永瑞皱着眉头说:“总不可能一直等下去,还有这么多客人都等着宴会开始呢。”
  
  “你朋友给你准备了节目怎么不早点来?”余雅梵不满的说。
  
  “是颜艺童吧?”慕蓉予思笑着为付远卓解围,“付远卓的青梅竹马,一向就喜欢制造一些神神秘秘的惊喜。”
  
  余雅梵楞了一下,“颜艺童?主演过《衔尾蛇》系列,还拿过戛纳金棕榈的文艺片女王?”
  
  付远卓笑着点头,“是的,就是她。”
  
  “我艹~姐夫,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认识颜艺童啊!”慕容天佑跳了起来,“我们班上的同学大半都是她的粉丝!我也关注了她的微博和小红书!”
  
  付远卓耸了耸肩膀,“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吧?”
  
  “靠,别装逼啊!小心被雷劈。”
  
  “天佑,你怎么说话的啊?”荣敏华蹙着眉头斥责道。
  
  慕容天佑吐了吐舌头,抓住付远卓的胳膊,“你确定童童姐会来?别又骗我啊!因为非凡哥的事情我已经很丢脸了,现在换童童姐来,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见慕容天佑都叫上“童童姐”了付远卓哭笑不得,“她既然说了她会来,就肯定会来。”
  
  余雅梵不以为然的说:“妹夫,就算是个大明星,我们也不可能一直这样等下去吧?关键是你都联络不上她,这又是什么意思?不带这样不靠谱的啊!再说了,那么多大牌明星的表演我们都取消了,她表演不表演,也不是多大回事。”
  
  慕容永瑞也点头说道:“这些不关键,关键是现在已经十二点一刻了,早过了吉时。你又不能确定她什么时候到,我们可以等,但婚礼不能等啊。”
  
  付远卓头大如斗,慕容家完全不清楚颜艺童的重要性,他也没办法明说,他只能含糊的说道:“再等等,再等等,她应该马上就能到,她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
  
  “马上是多久?”慕容永瑞说,“我看再等个十五分钟,婚礼无论如何都应该开始走流程了,我们可以拉慢一点节奏,这样的话你朋友及时赶到了,也能上台.”
  
  付远卓没有思考,直接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一定得等她来。”
  
  慕容永瑞没料到一向好说话,什么都随便的付远卓,会如此坚持,像是卡了壳似的,连说了好几个“这”字,才吐了口浊气,压低了声音,“妹夫,这不是瞎胡闹的时候,你知道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家,就是想要看笑话,这场婚礼要是弄砸了,明天就会上热搜。这将对我们家族的商誉形成严重的打击,到时候还会造成股票的下跌。”他肃穆的说,“这真不是开玩笑。”
  
  付远卓呡紧了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慕蓉予思转头看了付远卓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说:“哥哥,我明白童童对付远卓的意义,既然她说要来,那么就算所有的宾客都走了,我们也会等到她来。”
  
  慕蓉予思的这番话不止是让慕容家的人讶异,就连付鸿升和张娴都有些不能理解了。
  
  慕容永瑞压抑了一下恼火,叹了口气,看向了慕容仲宜,摊了下手,“爸,你让我帮忙安排一下妹妹和妹夫的婚礼,事实证明我安排不了,可能我这个做哥哥的,在妹妹和妹夫眼里不怎么够份量吧。”
  
  “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慕蓉予思欲言又止。
  
  张娴连忙说道:“小卓,你赶紧再给童童打个电话,催一下她,这丫头也是的,既然说来,就该早点来,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瞎胡闹呢?还当在玩过家家啊?”
  
  母亲发话,付远卓无可奈何,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打了颜艺童的号码,从话筒里传出来的,依旧是那句冰冷的“您所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在亲戚和父母的注视中,他从来没有觉得手机听筒的声音竟然如此之响,就像是上课时课桌抽屉里炸开的电话铃声。他有些尴尬的挂断了电话,耸了耸肩膀,故作轻松的说道:“童童这家伙,一向就喜欢给人制造惊喜。我不怕她不来,我就怕她来了给我整个大活,所以你们得做好一点心里准备。”
  
  一群亲戚面面相觑,大概是他的表情和语气都不能给人踏实的感觉,空气变得有些僵硬,像是婚礼正在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狂奔。绝大多数人都不喜欢意外,都喜欢确定的能够看得清楚的未来。人一生努力,就是想要在不确定中找到安稳的幸福。所谓安稳,无非就是寻求一种确定的安全感。
  
  现在慕容家的人觉得很没有安全感,毕竟这场婚礼不仅是付远卓和慕蓉予思的事,还代表着慕容家的颜面,在惊涛骇浪的动荡局势中,也预示着某种风向。更重要的是还关系着股价,这和慕容家的每个人的切身利益都紧密相关。
  
  即使心有不满,慕蓉家的主心骨慕容仲宜还在,一群人也不理会付远卓和慕蓉予思,面容严峻的盯着慕蓉仲宜,等待着他强压一对新人赶紧举行婚礼,让一切顺利结束。
  
  寂静中慕蓉仲宜凝视着付远卓和慕蓉予思笑着说道:“既然是很重要的朋友,那就等。”他左右看了看,“你们这些人啊,说思思的婚礼无论花多少钱都可以,但花钱可以,亏钱就不行?你们告诉我花钱和亏钱有多大区别?实际上不都是自己用了,只是主动和被动罢了,更何况股票亏点,又不是涨不回来?我告诉你们,无论做人,还是做生意,都要克服这种心理,一吃亏就难受。华夏有句古话:满者损之机,亏者盈之渐。这句话包含了世间真谛,实乃天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还得好好看,好好学!”
  
  见老丈人这么好说话,其他人虽然没有开口反驳,但低落的情绪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付远卓反而不好意思让老丈人为难,即便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等下去,可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处在复杂的社会关系之中,就像一只蜘蛛,只能小心翼翼的维系着那张自己所编织的网,以免让自己落入漂泊的寒风中。
  
  他想起了小时候,他做梦都盼望着自己快快长大,这样就能尽情的玩游戏,就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然而现实并非如此。人类是如此的擅长束缚他人,又如此的擅长囚禁自己。我们是整个世界的在场者,是见证者,是旁观者,是当事者,没有人能逃避,都只得在人与人的夹缝中生存。哪怕你选择了离群索居,你看的书,你思考的问题,你思念和厌弃的人与事,都缠绕着你,让你无法真正的远离。他又想到,强如成默,也无法获得自由,也许真正的自由从不曾存在,就像未来不可抵达。
  
  想到这里,付远卓又感觉到疲惫,他想童童肯定不会介意没有等她,可万一成默也来了呢?
  
  “怎么可能?他肯定还在巴黎收拾那堆烂摊子。”
  
  人在少年时,朋友是心灵天平上更重的砝码,随着长大,家人逐渐变得更为重要。付远卓也不清楚,究竟是时间改变了这一切,还是利益改变了这一切。又或者,那些砝码所标注的并非是重量,而是时间的刻度,离别是人生是永恒的主题,不过是个先后顺序罢了。既然人生注定如此,那么相遇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大喜的日子如此感伤,莫名的想要战斗,又或者想要落泪。可他环视了半圈,看到亲人期盼的视线,看到父母苍老的脸庞,令他惊觉感情是种沉重的负担,是渴血的亲吻,而我们自身,不过是储存记忆残片的盒子。
  
  总之,在这一刻,他选择了妥协,他笑了一下,“爸,算了,就按哥哥说的那样做吧,再等个十五分钟,童童要是还没有到的话,就一边走流程,一边等”
  
  众人听付远卓这么说,都松了口气。
  
  余雅梵生怕付远卓反悔似的,赶紧说道:“既然妹夫也觉得这样好,那就这样做。”她推了下慕容永瑞,“你快去后台,通知一下小刘,做好准备。”
  
  “好。”
  
  慕容永瑞刚要转身,却听到慕容仲宜说道:“永瑞,等等。”他停顿了一下,“不要搞折中主义,这样显得既没有勇气向前迈出一步,又显得没有能力做出正确的判断。无论这是谁的婚礼,我都想说,如果一点时间都不愿意等待,那又算的上什么真诚呢?所以那些不真诚的祝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那些愿意等待的人,以及.不远万里都要赶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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