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月下的银霜大地 (第1/2页)
“你们是,是谁,我可是豹头帮的人,如果惹了我们,在这北二区里,可不好活。”虽然面对眼前这位冰寒的黑发少女,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但还是强忍着心惊说完这段话。
对于他的询问,椅子上坐着的这位黑发少女并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看着他,有如俯瞰垃圾一样。
对此,被绑在地上的几人又威胁了几句,但始终不见反应,空气仿佛都寂静下来,他们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弱,那位少女身上传来的寒意似乎蔓延至灵魂深处,让人有一种由内而外的冻结之感,就连意识都逐渐僵硬模糊起来。
“求求……你们……放……放过我吧。”终于,那为首的男人忍不住恐惧,慢慢跪倒下去,想祈求一点怜悯。
最开始的时候,缇兰还有些问题想问,但真当自己坐在这里时,她那种询问的欲望慢慢淡了下去,最后只剩下淡淡的厌恶。
询问又怎样呢,无非就是见色起意,亦或者贪婪作怪,对于这种人渣要求道德几乎不可能,估计他们都没这种概念。
于是,她不再开口,而在她的这种气势和情绪渲染下,身边的人也闭上嘴巴,只是静静站立,看着四个慢慢显出丑态的敌人。
时间一分一秒度过,就在几人慢慢意识陷入僵硬时,那位黑发少女终于开口了。
“给我一个放过你们的理由,这是你们活下去的最后机会。”说完这句后,她不再言语。
“我,我……”见这位少女终于松开少许压制,地上跪倒的几人稍微喘口气,挣扎起来。
这时天色已经慢慢黑下来,而就在几人看不见的后方,几朵火焰缓缓飘过来,将众人围在中间。
荒野外的冰凉大地,这几朵橘红的火焰几乎成为唯一的温暖,让跪倒的几人恢复说话的力气,而他们眼前,那位黑发少女依然端坐,面容、裙摆,神情在火光映照下,阴影摇晃不定。
她不多余言语,也不装腔作势,注视几人的时间里,宛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这令人惊异的冷静和自控能力都让下方几人畏惧不已。
“我可以拿出所有的积蓄和钱,只求赎回之前的冒犯。”地上这个身形偏矮的中年祈求开口,这是他想到的最可能的方法。
钱吗,如果是一年前的她,确实很缺钱,手头拮据,就连买零食都要犹豫再三,不过如今她已经不再缺少这些了,就算没有艾德丝学园的援助,如今单凭天赋和超凡序列带来的力量也能好好活下去。
少女的眼睛慢慢闭合,仿佛是在嘲弄此人的愚昧和不可救药。
“我,我可以砍掉一个胳膊,以表示认错,求求您了,放过我们吧。”他身旁一个小弟急嚷着喊出口。
对此,那位黑发少女依然不为所动,静静坐在那里。
“我可以发誓,呃,发誓……”说道发誓,他自己也慢慢停住了,这种誓言有几人信呢,他自己估计都不信。
如果说名声好且有信誉的人在危机关头,还能靠立下誓言来换得生机,但毫无信誉且坏事做尽的人,一旦失败被抓,就再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也得不到任何原谅。
几人想说出什么来挽回生机,但给出的理由都单薄不已,连他们自己都说的都底气不足。
果然还是高估他们了吗,黑发少女慢慢睁开眼,然后抬起手心,寒气就沿着四人的身下往上蔓延,白霜慢慢爬上身体,逐渐将他们凝结成冰块。
现场重新安静下来,这时她也站起身来,不再保持之前的坐姿。
“呼,算是缓过来了。”亚连捂着胸口松气。
“这就是会长严肃起来的样子吗,好可怕。”其他几人也是心有余悸,或许是平时这位黑发少女一直温言细语,让人忘了她大展神威的样子。
金森克走近那几人冻结的冰雕,小心用手敲了敲,终于忍不住问起。
“他们这是死了,还是暂时被冻住了。”
另一边,缇兰准备上车休息,听到询问后回头,“暂时被冻住了,但如果冻的太久,也会死。”
说完她登上车,准备去继续补个觉,而车内的德洛丽丝看着回来后就躺在床上卷起身体的少女,怜惜的摸了摸她头发和肩膀,然后准备去弄点吃的,毕竟这会已经晚上了。
是夜,众人再次围在篝火边用餐,而之前俘虏的几人则被绑起放在那几座冰雕不远地方。
看着冻成冰块的龙哥几人,他们几人被吓的不行,但心中又感到一阵阵后怕和庆幸,虽然大哥是没了,但自己可是活下来了啊。
……
深夜,悠悠转醒的缇兰从床上坐起,揉揉眼睛,看了下时间,这时才想起被她冻住的几人,于是穿好鞋,重新走下车。
这会外面仅有两人在守夜,分别是瓦尔克和菲利斯,菲利斯翻着一本老旧的书册,这是他下在上个补给站买的,据说是翡翠裙早期时代印刷的,讲述了那个时候的一些故事。
至于瓦尔克,他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在旷野的寒风中巍然不动,仿佛是在做某种修行。
“会长醒了吗。”见缇兰走下车,菲利斯打招呼。
“有点饿了。”少女诚实的说着,然后菲利斯哈哈一笑,从篝火边翻出一个罐头递给少女。
‘T5级橘子鳕鱼罐头’,翻看上面的标志,少女小心揭开罐头,然后用勺子小口的吃着,看着篝火稍微发呆。
吃完东西后,她的意识身体也逐渐恢复过来,之后,她再次走向远处那被冻结的几人旁。
见缇兰走过去,原本坐在地上的瓦尔克站起,拿上枪跟了过去。
清冷的银辉月光下,少女再次坐在那椅子上,不过这次要淑女许多,而瓦尔克也站定在她身后,对此少女微微点头。
她抬起手心,原本冻结的几人慢慢融化,身上的寒霜褪去,随后瘫倒在地,好一会才艰难抬头。
这被冻结的时间里,他们宛如濒死一般,也确实是濒死,那种死亡前的意识热流和幻觉,以及深沉的困意蔓延全都体验到了,这种在死亡边缘如细丝般游走的恐惧,几乎刻入了骨髓,哪怕是稍微回想,都被吓的不行。
虽然少女不曾开口询问,但她明白那是什么感受,因为她也曾数次体验过,一次是回家遭遇袭击的管道里,还有一次是落入积水中沉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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