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精神病院热闹的原因 (第2/2页)
问题不在这里,不过顾然也好奇谁打赢了,所以他也没纠正。
“他碗里的地瓜是我挖到的!”说起这件事,幻臭作家还有一肚子气。
看起来像是真的生气,不像是发病了,但一个收入颇丰、瞧不起特斯拉——顾然电瓶车都没有——的作家,为什么这么计较一个地瓜?
“你挖的地瓜很特殊吗?”作为幻臭作家目前的主治医生,陈珂也好奇。
“里面有信号,就像你们地球人的漂流瓶,不过我们的更高级,把信息投入大海,让它在任何生物的基因里流转,可能在一条鱼里,也可能在一棵水草,我挖出的地瓜里面就有信号!”幻臭作家大声咆哮。
“你呢?”何倾颜看向小智,态度不客气,也没有对小孩的和蔼。
不管是小智,还是李笑野,或者其他什么人,她都一律平等,绝不去迁就。
小智低头一言不发,尹珊珊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小智才开口。
“我不喜欢他碰我,所以我打他。”
“我要以伤害罪起诉你!”李笑野怒斥。
“他未成年。”顾然提醒。
“老子是外星人!未成年保护法别用在我身上!我要把你卖到最便宜的星球,让你在洞穴里喝蝙蝠尿解渴,吃老鼠爪果腹!”幻臭作家说。
“咚!咚!”何倾颜小拳头捶打桌面,“肃静,不准威胁对方当事人!”
“呸!”幻臭作家朝着小智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顾然、陈珂、何倾颜、谢惜雅四人,望着那口唾沫从空中飞过。
“休庭!”顾然宣布。
这间咨询室要消毒了。
下午,何倾颜上课,给每人发了一件白T恤,所有人都换上,然后环绕成一个圈。
“在前面人的背部作画。”她站在圈子中间,“什么都可以,写诗都行。”
陈珂觉得背部好痒,顾然很认真地在她背上写下《精忠报国》,从‘狼烟起江山北望’开始。
谢惜雅在顾然背部画了一副自己的简笔画:下国际象棋的自己,手里把玩着一枚棋子。
至于谢惜雅.悠哉小姐在她背部画了自己下跪的场景,还配有文字:富婆,请给我钱!
尽管画得很抽象,但如果是投票,应该能获得第一。
谢惜雅得知背部的内容后,问护士长:“我能给她钱吗?”
“不能!这违背我们的规定!”护士用坚决如利刃的语气说。
有钱没处花可以捐给穷人,比如说没车没房没存款的顾某。
“你也太喜欢精忠报国了!”陈珂对顾然笑道。
“太阳光如果有声音,我希望是精忠报国,我就是这么喜欢它。”顾然说,“你画的什么?”
陈珂前面是鼠姐·胡茜,她画的是周身腾起金色气浪的胡茜,画风很像《龙珠》。
陈珂果然有一定的画画水平,而且大概率是从漫画里学来的,怪不得拿到【职业卡·场景漫画家】。
“我希望胡茜能提高自己的气!”陈珂握紧小拳头。
“收收味。”顾然道。
陈珂笑得快直不起腰来了。
顾然奇怪地看她一眼:“这么好笑?笑点在哪儿?”
这是他最近上完冲浪学来的词,似乎也挺有年代了。
重点不是这些,而是病人们的画——
鼠姐在自己的主管护士·王佳佳背部画了一连串的脚印,王佳佳觉得心里毛毛的;
李笑野在自己主管护士·李慧背部画了飞碟(他自己说了别人才知道是飞碟,不然以为是盘子之类);
阿秋上师画了雨、荷花、荷花上一只癞蛤蟆(确实是癞蛤蟆,背部很多点);
模特姐·安遥的画有点涩,一双大长腿,没穿裤子似的;
墨镜妹·唐颖摸索着画了一头小猪,猪尾巴的波浪线尤其精致;
小智画了一圆,中间还有个点。
“你画的是什么?”顾然问。
“宇宙。”小智对他的态度还算可以。
“圆是宇宙?”
“宇宙是一次大爆炸后的扩张,等爆炸的力量用完,又会塌陷收缩,人类、太阳、还有宇宙里的一切,都是在爆炸中出现的,也会随着爆炸消失。”
“你会觉得人生没有意义吗?”
“什么是意义?”
“就是.搭建的城堡早晚会塌陷,就不搭了。”顾然说。
“但不会消失。”小智说。
“什么不会消失?”
“大爆炸冷却后,我们不会消失,无论是被埋葬还是被火葬,人体上的所有组成分子和原子,会以一种特殊的方式重新回到宇宙,在那里,我们会和太阳成为一体,我会和妈妈在一起,令人遗憾的是,我也必须和李笑野在一起。”
顾然看着小男孩。
“我能抱一下你吗?”顾然问。
小男孩认真想了想:“你可以试试,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打你。”
顾然抱了抱他,小男孩没有打他。
将小智交给伊珊珊之后,顾然找到欣赏画的何倾颜。
“看出什么来了吗?”他问。
何倾颜让他把耳朵靠过来,顾然有点怕痒又像是顾忌影响似的慢慢把耳朵贴过去。
红润饱满嘴贴着他的耳根,吐出热气:“陈珂的腰是不是很细?”
还以为没人看见呢!
默写《精忠报国》的时候,顾然看了陈珂的细腰好几次,但都不动声色,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你们觉得谁画的最好?直接说,任何理由都可以,再荒诞也没事。”何倾颜对众人道,“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选出心中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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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记》:十月十三日,周二,静海
在静海的院子里挖了地瓜,回味了童年,都说小时候的东西好吃,但我今天吃到的地瓜饭,比小时候甜。
苏晴不在的一天,但她还是能让我写1000字检讨,怪谁?
她神通广大!
我自寻死路!
都怪李笑野,我必须把你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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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日记》:
安遥的时间隧道消失。
我以为她是对于依靠天赋吃饭而感到不安,她觉得自己是不知足,可一切都是十五岁时她母亲造成的。
从那时候,这句话就成了安遥的风筝线,当她飞得足够远,就是风筝线拉住她的时候。
有些问题,心理师只看出一部分,病人自己知道一部分,而事实却是另一部分。
(庄静批语:总是有联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