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确定的一天 (第1/2页)
吃饭的时候,顾然问何倾颜:“你待会儿怎么去?”
“去哪儿?”何倾颜不解。
顾然疑惑了,他说:“周一不是你去海城国际高中?”
何倾颜咀嚼的速度放慢,看向苏晴、陈珂,明艳漂亮的小脸略显迷茫。
“不是陈珂吗?”她说。
“是你。”苏晴喝了一口粥,语气平静。
“周三倾颜你要参加上午的训练,不能外出吧?”陈珂说。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肯定知道今天是我。”何倾颜问苏晴。
“嗯。”苏晴点头,她缓缓笑起来,“你配合得好,忘记了今天是你。”
吃过饭,何倾颜打车走了,苏晴挥手告别,好像两人是最好的朋友。
在她身后,顾然收到何倾颜的消息。
【何倾颜:我要更凶狠地报复伱!】
【顾然:我怀疑你也是故意的】
【何倾颜:你猜】
顾然不敢确定。
忘了有可能;
刻意忘了,然后污蔑苏晴不提醒她,最后在顾然身上狠狠报复回来,也有可能。
至于苏晴为什么不告诉何倾颜,大概也是在报复她之前的一系列言行。
‘为什么最终吃苦的却是我啊。’顾然收起手机,琢磨何倾颜讨厌什么。
最了解何倾颜的是苏晴,但这件事不太好问她。
三人回到办公室,正准备看病人周末的体检报告,内部座机响了。
是庄静的电话,让顾然去一趟办公室。
“有什么事吗?”陈珂问。
苏晴轻轻摇头。
顾然大概猜到怎么回事。
查房记录上传到电子病历,庄静大概是看到了阿秋上师‘今晚又有一场法会’这句话。
“可能是顾然又引起骚动,院长实在忍无可忍。”苏晴笑着揣测。
“不会吧?”顾然忐忑起来。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他不安地离开二组办公室,来到三楼院长室。
当顾然走进去,庄静正在为一位业界朋友的新书写序,顾然进门她也没抬头。
“坐。”她手中的钢笔流畅得像是在填写家庭地址,而不是写文章。
顾然在办公室中央的沙发坐下来。
秘书端来一杯水,水杯边放了两颗糖。
等秘书出去后,庄静也恰好放下钢笔。
“阿秋上师的话你看到了?”她起身走来。
顾然正要起身,她轻轻挥手,示意不用客气。
两人面对面坐下。
“我觉得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顾然说。
“希望多少都没关系,但要用尽全力。
“但【黑龙梦】无从着手。”
“想法。”庄静说,“至少你要有‘今晚一定要进入阿秋上师梦境’的想法,你不想获得新的能力?用新能力激发自己的欲望。”
“有一点点的兴趣,但我觉得更应该靠自己。”顾然说出心里话。
比起用【读心术】窥探到他人的内心,他更喜欢靠自己的本事。
“傻瓜。”庄静笑起来,“你真以为这个世界有超能力?你的【黑龙梦】,寒香的嗅觉,都是你们自身的潜能,只是以非同寻常的激发出来。”
“潜力?”
“虽然是没有根据的推测,但我相信这就是事实。”
在治病救人上,顾然已经有把【黑龙梦】当成自己力量的准备,可这与‘黑龙梦是自己的潜能’是两回事。
人体的潜能无法想象。
原始社会,人类茹毛饮血;现代科技文明,人类挖月壤、探索火星,用的是同一颗大脑。
或许顾然的【黑龙梦】,也在人类潜能之中,只是科技没有足够强大,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以及实现的方法。
顾然沉默片刻,点头道:“嗯,我会努力的。”
“你进入阿秋上师梦境优先,如果还有余力.”庄静看着顾然,“来找我,带我一起去。”
顾然笑起来。
“笑什么?”庄静微微侧首,微笑着问他。
“静姨,比起获得新的超能力,不,开发新的潜能,‘能帮上你’对我更有诱惑力——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尽全力!”
“傻孩子!”庄静笑得胸口都在微颤。
自从见过庄静泳衣外穿衬衫的画面,顾然有时候无法像以前一样正视她了。
“如果苏晴她们问起我找你的原因,你就说因为胡茜。”
“.静姨,是不是在胡茜的事情上,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顾然用试探的语气问。
正走向办公桌的庄静停下来,想了一下,说:“你就当是吧。”
她走回办公桌。
顾然:“.”
今天的不确定未免太多了。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他便开始催眠自己。
‘庄静老师是天,庄静老师是地,庄静老师是我的小天地。’
‘如今法会就在面前,我必须考虑这会不会是我唯一报答庄静老师的机会。’
‘就算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我也义不容辞!’
等他走回二组办公室,不用他说,苏晴、陈珂两人觉得他肯定被训了,一副像是反思,又像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只有被训才会露出这副神态。
她们贴心地没问。
到了九点,三人又去疗养楼。
陈珂在102病房,对鼠姐进行催眠;苏晴翻阅小智、幻臭作家最近写的文字。
顾然看阿秋上师开导‘快出院’。
“上师,您说该出去的时候自然会出去,那我的时候什么时候能到?”快出院问。
“时候到了的时候你自然明白。”
“我不想等时候到,就想从上师你那里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
“唐僧西天取经,一路向西,菩萨也没有告诉他,需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我不是唐僧。”
“可我是菩萨,是菩萨就不能泄露天机。”
“那你看在我们都是病友的份上,给点提示行不行?”快出院求道。
“好吧。”阿秋上师叹息,“让你不知结果地等待结果,本身就是对你的考验,等你有了和唐僧一般‘不管有多少难都要取到真经’的信念和平常心,就是出院的时候——我只能说这么多。”
“意思是说,”快出院皱眉思索道,“不管还要在{静海}待多久,我都不急不躁,不放弃出院的希望,我就能出院?”
“不。”
“那到底要怎么样!”
“要苏晴医生给你开条子。”
‘快出院’躺在地上,发出震天动地的哭,那是人类放弃尊严、放弃文明的哭法。
除此之外,他身体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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