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吃饭自由 (第1/2页)
“这后辈,此次应当是来炫耀的吧。”
简雍话语间满是笑意,以及不加掩饰的欣慰以及几分艳羡之意。
这所谓的电灯差别,除了更亮之外他看不出来其他,但光幕快速播放的灯展之景有多华盛,简雍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与其相比,那唐朝的什么七层走马灯和灯楼,虽未见过,但简雍觉得必然都不如这后世。
权不越职不乱,百官有司慎务其形,上督名实下不违教,不因喜怒而行赏罚,这便是从先秦起便在追求的大治之世。
然而如今后世之所见,却一次次将这个认知击的粉碎。
对简雍来说,这华夏万里疆土,尚且能以骡马代步走遍,记其风貌。
那罗马虽不能以骡马至,但等能够造舟船晓风理时,也自可顺风西去以访异国风情。
但看来,这后世除了能上揽青天下探碧幽之外,于吃食赏玩之途上亦可称近乎道。
如此怎能不令简雍动心?
但动心之余最大的问题便是……这后世他是真的没法去。
洲海之隔能以舟马经行,光阴阻隔哪有什么跨越之法?
那留下的唯一指望自然也就只有将这些赏玩吃食尽量复现,顺理成章的,简雍看向了孔明。
不过孔明暂时没空给简雍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此时正忙着与身侧的庞统交谈。
“这孔明灯,怕不就是诸葛孔明之灯!孔明竟原本便会那热……热动力学!”
“士元之言差矣!祝祭于祊,祀事孔明,此乃求全备之字,千年间以此为名者恐不可胜数,诸葛孔明不敢窃其名也。”
“那孔明便是真懂这热动力学了?”
“我……”孔明语塞。
庞统脸上浮现促狭的笑容,探过身子点了点孔明面前的图纸道:
“看来此灯便要得名孔明灯也。”
庞统点的便是孔明事前所画,竹为骨纸蒙皮,内置短烛便可飞天,旁边还有孔明顺手所记的猜想:
“草柴生火者,炭灰多随赤焰冲天再徐徐而落,道理或与此灯等同,空炁或亦分清浊……”
孔明哭笑不得,并不愿窃后世名,不过这灯乃是看后世除夕所画,确实没名字,莫非真的便是那孔明灯?
也不待想明白,庞统已经重新拉着孔明惊叹道:
“这电灯,又是何物?后世竟已可驭雷电而用之以民乎?”
“后世能于虚宇造天宫,能驭电霆又有何异?”
刘备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军师真是大惊小怪。
若此时有人说自己能驾驭雷电遨游太虚,刘备会将其当做怪力乱神之诳徒,乱棍打出。
但放在后世嘛,刘备就只想问问,怎么做到的?
法正憋笑,与旁边懵懂不觉强自镇定的鲁肃对视一眼,从其眼中看到了大写的迷茫,而且似乎还在自问,看口型应当是“天宫?”二字。
孔明无奈,感觉主公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似乎又完全不一样:
“阴阳激耀方生电霆,其状仿天怒,激荡奔雷势若浩劫,涤荡天地声破云霄。”
“这后世灯会之电灯……其光泽恒稳,与电霆之态截然相反。”
庞统也点头轻声赞同部分:
“后世或有驯服电霆之手段。”
不过至少如今也算是给他们解了一个疑惑:
之前看后世辉煌灿烂之灯火,他们还有疑惑,以何物为灯烛能足够点亮华夏大地。
如今方才知晓,以电霆代烛火也。
但是这样的手段,他们更加难以想象是如何实现了。
折天威为人用,这样的设想让汉长安众人一时间也没了说话的心思,只是仰头默默看着这后世的灯展。
从形态上看,这后世灯展也并没有逃脱后辈方才所说的窠臼。
种种灯型或拟人或仿山川草木虫兽,但与那唐宋之述不同的是,这些巨大的电霆灯多半都会动。
拟人之态者,会眨眼会摆手。
拟山川流水之灯,有涛浪声有山涧声,且灯会随之明暗,仿若真流水。
拟虫兽者更甚,凤凰会振翅轻啼,神龙能张口喷雾。
而想想其中这些巨灯之中内藏电霆,汉长安众人看着也不禁多了几分凝重之色。
这样的灯展对甘露殿的文武来说,想的就没那么多了。
“真乃绝盛之景也。”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
毕竟后辈都说了,上元烧灯乃是前隋便有的风气,唐承隋俗,故而甘露殿文武也更容易沉浸入赏灯的情绪之中。
甘露殿中最二沉浸者便是长孙皇后,毕竟宰辅大臣也是居住于宫外,节日即便再忙也能归家一赏玩。
她则不同,二郎被“禅”为太子登基后,便长于深宫难外出,此刻她甚至想起来了方才所述的那李显与韦后两人微服出宫以赏玩上元。
故而此刻她看李世民的眼光也难免带了一丝幽怨之色。
不过李世民此刻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那炀帝焚沉香以夸富,与此景相比不过萤火比皓月之辉也。”
至于什么七层灯塔百五十尺灯楼什么的,李世民已经完全看开了。
上元节而已,再奢华能比得过那武则天二建明堂?能比得过那百亿钱的天枢铜柱?
甚至与杨广这个败家子相比都差远了好不好?那他还有什么好苛求的。
心里微微摇头,此刻李世民甚至有点脸红。
毕竟无论如何算,这炀帝都乃是前隋末代君王,也是与他紧邻的帝王,初登基时难免处处以其自比以规范行事,但现在看来这炀帝也确实没啥好比的。
而一直看到此刻,杜如晦也咂摸出来味道了:
“我唐与这宋之差距,恐怕仅在民之贫富也。”
房玄龄略略点头,补充道:
“还有文治之差,这宋纸价应当极贱。”
相较来说他们皆不通工造之作,故而此前也多有疏漏,但宋代唐以及差别说了也不止一次,因而如今对这文治差别看的也更明显。
竹纸价低贱,天子推科举,尚学风气蔚然而成,开民智而究工造加官府不禁徙,遂有宋之富。
元正之后房玄龄也去找了阎立德,请其令将作监寻竹纸之法。
只是如今看来,唯一的疑惑便是这宋打仗为何能如此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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