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再次见到徐进新 (第2/2页)
胯下骏马仿佛吞吐着火焰,倒也当真是千里好马,不然怕是自己倒下身亡。
李翊从厨房里拿了些菜叶,往喜叔养兔子的圈里扔去。
章楚新从一边走了过来。
他转身看向章楚新,问道。“打探得怎么样了?”
章楚新看了周围一眼,说道。“你跟我来。”
章楚新把他带到自己房间,把门关上后,说道。“你大可放心,这姓杨的并非冲着你而来。”
李翊点点头,说道。“那样最好。”
“不过他们此次追查之人,说是东宫那位太子亲自指定的,至于为何要杀,暂时还未打探清楚。”
“那这几人,可都有打探清楚?”
“嗯!奉命前来的这位叫杨文玉,父亲在朝廷那边是个宠臣。他也在官府里当官,是专门缉捕凶手的北玄司。同他南行的还有一个女子,名叫王芷荷,是他的妻子,也入了北玄司。”
李翊点点头。“这女子那天倒是听说了。”
他心想,也不知徐进新知道这两人之间的事后。会不会难过。
章楚新继续说道。“他们住在北方邵家府邸,邵家有个公子叫邵林,两人是好友。哦!对了,就是昨日我们见到的那个。”
李翊点点头,说道。“既不是冲着我来的,那便不必理会。倒是我们,隐藏好行踪即可,此次南下,怕是不会轻松,我心中也属实担心,你出门时也要小心。”
“嗯!”
两人在客厅和赵喜用完餐,章楚新匆匆出了门,说是去看一个朋友。
李翊无事,拿出那根放在屋里的刺骨,在院子里练了起来。
他的棍法进步不慢,至少,不考虑身体里那股似乎太平剑仙给的内力,他已经快到达中阶境界的水平了。
而此刻的章楚新,应该是后境中期。
他才刚一棍落下,赵喜便拍着手从侧方走了过来。
他扭头看去,赵喜一身黑衣,手上提着一个包裹。他说道。“喜叔,你怎么过来了?”
赵喜一笑,说道。“我记得你上次用的是剑。此次回来,怎么还换了武器。”
“在太平遗迹时,被一位前辈指点,说是以我的资质,不适合练剑,若换成棍。或许会有不少收获,后来南时换后才知道,那位前辈并非胡诌。”
“那也好,不然你也只有那杀人术可看一二可。但这些放在高手眼里,那也只是小道把戏,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李翊点点头,和赵喜一路沿着廊道前行。两个人坐在亭下时,赵喜把手上提着的包裹递了过来,说道。“南下怕是会有很多危险,我昨天去给你弄了些东西。”
李翊打开包裹一看。里面全是丹药和一些瓶装的药。
“喜叔,其实。”
“收下吧!你此次南下怕是凶险万分。先生若是知道你此行什么都不带,怕是会气出病来。”
李翊点点头,收下了包裹。
晚上时,章楚新早早睡下了,说是在城里找了一天的书,又陪他那位朋友去了许多地方,太累了。
李翊一个人翻墙悄悄出了门,他本想去北方邵家看看。但在街上,他见到了一个人,自此,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人扭头也看到了他。
“李翊。”那人有些沙哑地开口出声。显得有些生涩。
那人站在黑暗里,牵着一匹马。
李翊也开口回应。“徐进新!”
徐进新一笑,说道。“没想到你也来了南方。”
李翊点点头,说道。“那日你不辞而别,我还以为今后不会再见了!没想到。”
“若有缘,自是还会再见的。”徐进新牵马走了过来。
“这话他们也时常对我说,不过,也就听听罢了,见过的人多半是不会再见了的。”
徐进新也不管他是不是领悟够深,而是看向了他手上的刺骨,问道。“你这手上的武器?”
“哦!这是在铸剑山庄上刚寻到的,名为刺骨。”
“刺骨!以前倒是听人提起,不过没见过。如今一见,倒还真是有几分神器样子。”
“几百年前王阳子所铸,流传至今,说起来也算神器了吧!传言是如此,究竟是不是神器,我其实也不知道。”
徐进新看着他,倒是有些欣慰。“你的修为增长了不少。看起来,我走后用了不少心思。”
李翊一笑,岔开话题,说道。“对了,你怎么也来了南方?”
“找一个人。”
李翊突然警惕起来,小心翼翼地问。“是个女子吧?”
徐进新没回他,但却点了点头。
李翊挠了挠头,突然有些焦急起来。他其实很想说出那日和章楚新在书坊听到的实情,让他早些放弃看开些。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喜欢的姑娘心有所属,你当如何?”
“该如何便如何。何况,我信她,两年前她说,待我名扬天下学有所成归来,她便跟我归隐山林。”
若是没呢!她便可以心安理得地说你没有做到,咱们不适合。
再从侧面来说,都是让你名扬天下了,怎么还会和你归隐山林。
只可惜,你不懂她,她也估错了你的天赋。
“所以徐兄,你游历天下,只是因为那位姑娘的一句话?听起来倒真是不可思议,”
若真如此,也确实是不可思议。
徐进新苦笑。“难道还应该有别的理由吗?”
李翊点点头,确实!喜欢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可他真是傻,让他奋不顾身喝下毒酒然后出走之人,至始至终,其实都没有喜欢过他。
这说出去的话该是一个怎样悲伤的故事啊!
可自己,就算知道实情又能怎样,还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不成?
可自己又不懂得开导人,也不会说什么好话啊!他会听得进去吗?
两人一路往前走,徐进新问道。“你怎么大晚上的还出来?记得上次王道平跟我说,追杀你的人不少,你也不怕?”
“就是出来透透气,屋里闷热,你知道,我向来在一个地方呆不了多久。”
“你何时也变得如此爱说笑话了,我记得,你当初可不是这样的。不过,你既不想说,那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