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第2/2页)
毕竟之前,并不是没有。只是数字太大了。会引起恐慌的。
毕竟市场是有情绪的,如果单纯的计算能够代替市场情绪,那么经济学仅仅保留数学部分就行了。
那怎么搞这多钱?即便是发债,也必须要人买才行。
最好的办法,是让下面人自愿的将税交上来。
说起来可笑,这却是何夕面对的事实。
无他,这年头很多经济方面的犯罪都不是犯罪,刚刚开始的时候,何夕还想用查账的方式确保赋税征收。但是时间一长,经济繁华增加,即便顺天府有过万吏员,要这些吏员一一查证,这些人不用做别的事情,单单他们手中的账目,足够他们查到天荒地老了。
而且将税收标准定得死板,那下面的企业大部分都要死,成为少部分在税收上有特权的企业的狂欢,将税收标准定的很细,朝廷是没有足够的人力物力的。
毕竟在农业社会,分散的农业生产区与各地自耕农,是无法联合起来反对抗一个强大的朝廷的。朝廷可以用强制的办法来征调各地的物资与生产剩余。不需要对百姓有什么交代。看書菈
而百姓唯一能够反抗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起义。
所以王朝周期律就是这么来的,上层无限制的压榨,下层没有其他对话的可能,只能用如此决绝的手段,拉上层一起下地狱,然后在废墟上开辟一个新的王朝,再来一轮。
但是事情到了工业社会,就不一样了。
农业社会的先进生产力在农田,在自耕农。而工业社会先进生产力,在工厂。不可能将工厂继续分割到每一个工人。单个工人生产力无法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工厂这种新生产模式才是先进生产力。
朝廷想从先进生产力之中获得财富或者赋税,他要面对的不是一个个分散的弱小的自耕农,而是一个个资本家,工厂主。他们的都是有力量的。
这种模式更近乎于东晋南北朝,世家大族的庄园经济。
当然了,这里说的是朝廷与他们关系,而庄园经济是与工厂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但是司马家的朝廷面对各地世家硬气不起来,同样的问题也在北京朝廷这里了。
强制的办法不行,那只能用更具有艺术性手段了,让这些人自愿交出钱来。
但这里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法统问题。
为什么说意识形态最为重要?
人是社会动物,就必须有规则,没有规则,就是谁强谁有理的丛林法则。而一套规则,想要让别人听从,就一定要有「道理。」而这个道理,就是意识形态。
何夕之前一直回避意识形态,也就回避儒学之中关于天子的论述,就是不想刺激儒学的守旧派。同时也不想刺激朱雄英。
因为朱雄英的皇帝权力,就来源于儒学对天子的诠释。
敬天法祖,这四个字,到尽了皇帝权力来源。
天者,天命也。说明皇帝上承天命,是天之子,类似于日本人说世间神。法祖,这也说,天下者,列祖列宗之天下也。皇帝的权力还来源于自己的血统。
这天下是祖宗的天下。
这说了皇帝权力的两个来源,同时也给出儒家用来限制皇帝权力的来源,对天意的解读是儒家的权力,对祖制的解读也是儒家的权力。这就形成了权力制衡。
这其中,从来没有商贾的地位。
而今皇帝要让商贾工厂主资本家付出额外的钱?总要有一个说法吧。
就好像现在,南北之争,是正统之争。但是商人不在乎正统。在很多百姓看来,无非是两兄弟争家
产,你们争家产,让我们倾家荡产?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