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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狠手

  82 狠手 (第2/2页)
  
  太子也点头:“是不能让她嫁入平远侯府。”那么大的财富……三皇子……他们已经一起吃饭庆贺了……他下了决心:“就这样吧!”
  
  四公主心中涌起恐惧也涌起希翼,喃喃地说:“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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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允铭自从出了府,就像是被关久了的犯人刚被放出来,天天不着家地在外面逛,今天诗会,明日观弈阁,后天宴请旧友……大夏天的,还出城野游,划船野餐,疯了一样地玩。
  
  月后一天的午后,张大公子和几个人在一处酒楼品酒吟诗后,表情心满意足地带着三个小厮出了酒楼,步履有些醉态,手中摇着一把扇子。他今天没有和那个时常跟在他身边的堂弟在一起,身边的小厮也吊儿郎当,没什么精神。大概他有些醉,也没有骑马,一个小厮牵着马,四个人溜溜达达地往平远侯府方向走。远远地,有些平民往来,但是他们周围没什么人。
  
  迎面走来了七八个大汉,张大公子醉笑着让到一边,几个大汉错身间手里匕首一亮,两个人夹住张大公子,匕首就顶在了张大公子的背上,低声说:“老实些!”
  
  张允铭马上吓醒了的样了,手里的扇子合了,结巴说:“你们……是……是舍马……什么人?我……我是……平远侯的……大公子……我家有……有钱……”
  
  其他人也抓住了他身后的三个小厮,一个人接了马缰绳。两个架着张大公子的人说:“跟我们走!”
  
  张大公子慌张:“干……干什么……”握着扇子的手抖得不行。
  
  对方只说:“你要是乱喊乱叫,就是个死!”用匕首尖戳了戳张大公子的背,张大公子吓得叫起来:“别呀……我……不……不叫。”手拿着扇子使劲颤动。
  
  这队人到街口处拐了个弯,有认识张大公子的人与张大公子打招呼,张大公子神色仓皇地点头,两个紧紧架着他的人笑着说:“我家公子喝醉了,脑子有点不清楚。”
  
  人们觉得有些怪:大白天的也不该喝成这个样子。但见那些大汉凶悍的样子,想起平远侯是武将,自然就不去深究了。
  
  他们走了一段路,旁边是一个门脸豪华的茶楼,架着张允铭的一人放大声音与门口的伙计打招呼:“平远侯的张大公子!来个雅间!”
  
  三个平远侯的小厮被人押着离开前门,去了后院僻静的角落,然后在几个大汉的监督下,神态萎靡地蹲在墙根处。
  
  两个大汉架着张允铭进了茶楼,走过前面的长廊大厅,算是在众人面前亮了相,上了二楼,走到了茶楼清静的后部,进了一间茶室。两人将张允铭推坐在椅子上,一个人对外面说:“上茶来!”
  
  张允铭偷眼打量这间茶室,中间是桌椅,靠墙有可容人坐卧的贵妃椅,墙上还挂着字画。
  
  有人端来茶壶茶杯,与屋里的人交换眼色,然后出去了。
  
  张允铭双手握着扇子作揖说:“两位好汉,我……我有很多钱……请两位高抬贵手……”
  
  站在他身后的人又按了按顶在他背后的匕首:“少废话,你只要听我们的,肯定能活着。”
  
  另一个人到窗前向外瞭望,街上一个声音说:“各位这边请,今日请诸位前来,品尝下本茶楼新得的好茶……”一片脚步声,原来是个茶会。
  
  还有一个声音说:“宫里来人了,四公主和太子殿下都到了……”
  
  张允铭一副呆呆的样子:“你们是想让我见见太子吗?”
  
  他身后的人冷笑:“是想让你春宵一梦,成个驸马!”
  
  张允铭看着他:“当谁的驸马?四公主的吗?”
  
  窗前的大汉头也不回地说:“别多嘴!”
  
  张允铭却对身边的人说:“你想当驸马吗?我让给你。”
  
  张允铭身边的人哼声道:“小白脸!除了投胎到了个好肚子里,你还能干什么?草包一个!”
  
  张允铭喊冤道:“小生至少考了个秀才!你等如此辱没斯文!”展开扇子装着潇洒地扇了扇。
  
  身边的人又捅了一下匕首:“少废话!不然我给你留个窟窿!”刀刃划开衣服,张允铭打了个冷战,他把扇子合了,一手握着,一副胆怯的样子闭了嘴。
  
  过了一会儿,远处有音乐和人声。又一段时间,脚步声从门前走过,一个声音说:“可以了!”
  
  窗前的人从怀中取出一小包药粉,放入茶杯里,端起,对张允铭身边的人一使眼色,那人将匕首横在张允铭脖子上,说道:“喝了!”
  
  张允铭忙说:“我喝我喝!我自己喝,你先放下,别洒了!”
  
  两个人都觉得怪异,那人放下茶杯,另一个人也放下了匕首,张允铭拿起茶杯,可又放下,叹气道:“你们肯定也是为了钱才这么干的,我给你们更多的钱行吗?”
  
  拿着匕首的人又提起了匕首,张允铭忙说:“好好好,你们想没想过,雇了你们的人杀人灭口怎么办?这么干丢了命值不值?”
  
  持着匕首的人对另一个人说道:“灌吧!”一手去抓张允铭的头发,一手要把匕首再横到张允铭的脖子上,张允铭大叫了一声:“哎呀!”吓得从椅子上溜坐到了地上,速度之快,让那人抓了空。与此同时,门口处就有人说:“哎!这听着该是张大公子了!”
  
  门一下被推开,沈卓一步进来,见一个汉子正对张允铭举着匕首,马上将手里的马鞭挥去,一下就打掉了匕首,那个汉子刚要上前搏斗,只觉得膝盖处一阵剧痛,立刻跌倒了,被沈卓带的人一拥而上,按住在地,他瞥见坐在地上的张大公子手中的扇子顶部闪过隐约的白光。
  
  另一个人马上就要往窗外跳,被沈卓一把抓住了衣服拖了回来,连挥几拳,打翻在地,几个护卫同时出手,抓脚的抓脚,拧手腕的拧手腕,很快也被制服了,用绳子绑了,他刚要大喊,一个护卫眼疾手快堵了他的嘴。
  
  这个茶室周围早就清空了人,他们这么闹腾了几下,也没招来谁。
  
  沈卓把张允铭拉起来,很关切地问:“张大公子,你还好吧?”
  
  张允铭“感激涕零”地说:“你怎么来了?!真是老天保佑!”
  
  沈卓得意地说:“我其实就是从外面过,可有个茶客从边门出来,说里面有个茶会,我就想进来凑凑热闹。过后院时,见你那几个小厮神色不对,我才想去问问你在哪儿,旁边几个汉子竟然上来阻拦我!他们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就让人把他们都绑了!你的小厮告诉我你被人绑上来了,我赶快上来找你,呵,这一路好几个人出来拦我们,要不是我带的人厉害,还真打不过他们呢。你没事吧?”
  
  张允铭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说:“沈三公子!你真救了我了!我都不知道我惹了谁,他们就把我拉这里,要给我灌药啊!”他指着桌子上的茶。
  
  沈卓立眉:“谁想干这事?!”
  
  张允铭指着地上被按住的人说:“就是他!”
  
  沈卓愤怒道:“竟敢欺负我沈三的朋友!我饶不了他!张大公子,你别害怕,他不是要给你灌药吗?我就把药给他灌下去!”
  
  他对护卫说:“把茶给地上这个人喝了!”又对方才堵了人嘴的护卫说:“老关,把你手里那个和外面的人都送到官府去!竟然敢绑架平远侯的长子?!他们好大的胆子!让官府好好查查,谁的指使!”
  
  张允铭感激地说:“谢谢啊谢谢!你真做了件好事!”
  
  沈卓挥手道:“不用谢。”又对老关说:“哦,你们出去时别弄出太大动静,前面有茶会呢!别惹得大伙儿都过来围观,我做了好事,不想让大家都知道!”特别高尚的样子。
  
  老关应了,带了三个护卫压着被绑住的人走了,留下的两个护卫提起了地上的人,把手捆在了背后,又把他的脚也捆住了。那个人挣扎着:“你们敢?!这是……”
  
  沈卓打断道:“别听他胡说八道!快灌药!”
  
  张允铭担忧地说:“小心些,别流到外面。”
  
  一个护卫说:“公子们放心吧!”一个人捏了那个人的鼻子,一个把茶倒在汉子的嘴里,汉子咕咚咕咚地喝了,气急之下,一翻眼睛,竟然昏过去了。
  
  张允铭后怕地说:“他昏了?!哎呦,这药要是给我灌下去,我还有命吗?天哪!好可怕!”他双臂抱了自己,惊慌地摇头。
  
  沈卓说:“把他的嘴也堵上!我们走吧……”护卫们堵上了昏迷的人的嘴,就要抬他走。
  
  张允铭颤抖着说:“等……等等……我现在腿软……我恨死这个人了,我要打……打他!不……让我爹来!让我爹来问问他,到底是谁要害我!天哪!我没害过人哪……”
  
  沈卓对护卫们说:“那你们把这个人就留在这里,等平远侯府的人来吧。你们先走吧,我要安慰一下张大公子。”
  
  护卫们深觉这位张大公子太娘!笑着一起出去了。
  
  沈卓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见那个喝了药的人不动,对张允铭说:“快点!”
  
  张允铭不颤抖了,对那个人皱了眉,低声说:“我懒得动他,你动手吧!”
  
  沈卓叹气:“说实话,我也不想动,算了,就把头发放下来,衣服差不多就行了。”他上前把那个人的头发松开,盖住了脸,又把外衣解开,脱下了半截。然后示意张允铭一起动手,把人拖到了靠墙的贵妃椅上半躺了。那个人醒了过来,开始挣扎,沈卓还想用绳子再捆他一下,张允铭拉了沈卓一下说:“有人来了!”
  
  两个人到了窗前,看了看外面,先后一纵身跳了出去,落到了院子里,快步往后院去,院落里静悄悄的。
  
  给张大公子下药是件极为隐秘的事,太子只托付给了长溪银门的人,行动时不让别人介入。银门的人清空了这片院落,自以为把守得跟铁桶一般,岂知他们早就被人盯上了。平远侯府的人作为茶客,与他们同时进的茶楼。有人给沈卓开门,自然就有人悄么声地干掉了银门的暗哨,而那些明面的人,就让沈卓收拾了。现在银门的人都被抓或者被杀了,周围自然安静。
  
  沈卓和张允铮出了角门,门外也没什么人,老关已经带着护卫们把抓住的绑匪们悄然送走,没有惹起热闹。护卫里就是有太子的人,也不知道这顺手救了张大公子的事和太子有什么关系,没想到要发什么警报。
  
  张允铭和沈卓对看,沈卓问:“你想去哪里?到衙门里喊冤?”
  
  张允铭说:“我想昏倒!“然后就往地上倒去,沈卓一把拉住他,把他背上肩头,哀叹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走到街上,叫了辆马车,把张允铭放上了车,护送着张允铭回平远侯府。到了平远侯府门前,他大喊大叫,里面慌忙跑出一群人,把哼唧着的张大公子抬入府中,然后还请沈卓进府,沈卓以做好事不求报的高姿态谢绝了。
  
  他们离开不久,那间茶室里就传出了一声尖叫。
  
  四公主在一个嫲嫲的陪同下,走过寂静的走廊。她的心快速地跳着:看来真的是全安排好了,这里没有外人,能让她顺利地……这是最后一招,没有人能推卸掉毁人清白的责任,她一定要得到张大公子!
  
  指定的茶室里面有喘息声,四公主深吸一口气,让嫲嫲等在外面,自己进了门。一个男子狼狈不堪地在地上挣扎,正用牙齿咬着捆住了手的绳子,脚也被捆着,头发散乱地盖着脸。
  
  四公主走到那个男子身边蹲下,低声说:“张大公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本来那个汉子是双手被绑在身后,可他醒来后就知道自己身处险境,忙使劲挣脱,把被捆住的手从脚下套出,移到了胸前,努力用牙齿解开绳结。春++药已经起了作用,他浑身发热,力大无比,绳结刚刚开了,他的双手就猛地一扯,绳子断了。
  
  四公主本来就是准备要有实际性的行为,离得很近,可绳子一断,那个人抬起脸来,四公主惊惧地发现这个人乱发间的脸不像是张大公子!她才要仔细再看,那个汉子已经一把抓住了四公主的双肩,猛地将她摔倒在地!四公主失声尖叫起来!
  
  这尖叫也是计划的一部分,门外的嫲嫲并不急着进门,反而跑出去大叫:“快来人啊!四公主被人劫进茶室了!”
  
  来参加茶会的,都是附庸风雅的豪门士族,一个个正襟危坐地慢慢品评面前的几杯香茶,太子坐在首席,也是一副郑重其事的神情。这声大喊清晰地传来,太子猛地起身:“什么?四皇妹出事了?!谁敢如此猖狂?!”
  
  他带头走了出去,众人自然呜呜泱泱地跟着他。
  
  一个嫲嫲惊慌失措地跑来:“是平远侯的大公子,把四公主劫到茶室里去了!”后面的事不可能人人亲见,指出来,大家好都知道。
  
  太子皱眉:“他竟然如此无礼!走!本宫倒是要看看平远侯的大公子有多大的胆子!”
  
  一群人走到茶楼后面的茶室,远远就能听见四公主的哭嚎,太子问道:“公主身边的人呢?!”
  
  那个嫲嫲慌张地说:“都……都在前面伺候……公主只是想用一下净房,走错了路。”
  
  太子跺脚:“快去看看四公主如何了!出了事,本宫要你们的命!”
  
  那个嫲嫲快步走到门前,里面是四公主连哭带叫的声音。嫲嫲走进了门,接着就是一声嚎叫。
  
  太子知道四公主现在衣冠不整,他和众人都不能进去,只好大声喊:“找那些宫人来,快进去看看!”
  
  屋子里四公主和那个嫲嫲的哭叫声不绝,一声声“快来人啊”中夹杂着男人的喘息。太子心中冷笑:看来张大公子难敌春..药,此事终于生米做成熟饭了。
  
  其实那个嫲嫲一进屋子,就看出了那个汉子根本不是个书生,四公主被压在地上,衣衫尽褪,满身伤痕,已经哭得半死。嫲嫲想把那个汉子拉开,可那是习武之人,又在春++药的影响之下,一挥手,就把嫲嫲拍到了地上。嫲嫲只能大声哭喊救命,半天爬不起来。
  
  原本在前面照顾公主的宫女和太监们听到喧闹后都赶来了,一齐拥入门中,里面马上一片惊呼。几个太监终于把半疯狂的男子制住了,几个宫女脱衣服,包住了四公主的头脸和裸体,把哭泣的四公主放在躺椅上,和太监们抬出去了。
  
  太子气得发抖的样子,几步进了屋子,指着那个汉子大声说:“张大公子!你胆子也太大了!你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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